没有明天

一张皮。

【马鹿】大眠


不接受谩骂。

给自己几年喜爱作个结尾,全文只代表作者,与正主无关,全部虚构。题目之前就决定是《大眠》,只是哥唱了之后决定还是发出来而已。

第二人称注意。





室友赶在年前搬走了,一切她自己的东西都清得干干净净。


复工后的第一顿,你在中心自己烧给自己吃。你盘腿席地,纳豆漫不经心地在房间里踱步,趁着你的饭香缩在床边睡着了。


而你洗着碗的时候身侧传来哗啦啦的声响,纳豆从爬架上飞跃下来,并在你的侧目而视之下扑在刚洗干净的床单上。泡沫和水珠滚了满手,你一下子居然还无从处理纳豆的无赖,呼喝几声,那肥猫依旧岿然不动。你焦躁起来。


“冯——”


第一个字节回响着整个空空荡荡的三二零,而第而个字节噎在唇齿之间。曾经呼唤时的甘甜,在你骤然清醒的瞬间舌上连苦味都品不出了,如同梦境里的五感丧失。


哇,原来这里已经没有冯薪朵了呀。


房间里很安静。这种感觉比起分离或者背叛更像是死亡的失去,原来你的那个冯薪朵并不是在二零二零年一月离开的,也不是走在她那次争吵之后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床上与你共枕的人在你晚醒后不会再用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,小桌子上的夜宵没有人和你共食,好人是你还在坚持做,你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,总之,以前在你的监督下,你的冯薪朵都有好好去做。


你想不起来天花板上黏了几年的家训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,那么高的地方,她肯定不会去够。她肯定早就离开在它被摘下之前。这并非是真正的和离,假使是命运的剥离,会是十分爽快的猝然了结,没有阵痛,不像现在这个漫长的腐朽。


擦干手上的狼藉,你温吞的转身,纳豆已经乖巧地来到你脚下。他很乖,他好像知道你的心在被回忆蚕食,他听得懂你不慎走漏的她的1/3,却不知道你的那个冯薪朵只活在你的回忆里,于是他彷徨爬起后来到家的废墟边。


你想问他,问纳豆,妈妈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啊?心下又清楚你恐怕还会接着花一个又一个月在回忆里搜罗残迹,问谁也得不到答案。


你蹲下来抱他,臂弯间的重量比从前轻不少,原来少了一个人的爱意的攀附的猫咪,也会因为人类的恩恩怨怨失意。他用脸蹭你,这只又凶又懒的肥猫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安慰,你也埋进他的怀抱里,沉默洇湿他脖子上的毛。


朵朵,二狗,笨,朵子姐,冯薪朵,属于你的那个究竟在过去的一两年的哪一天消失的呢?如果知道了确切日期就好了,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唾弃那个节点后的冯薪朵,割掉这部分虚假的青春,晚上就能拥着确实拥有的过去式入眠,就不会梦到与你再也无关的人了。


死肥猫居然也就这么安逸地被你束缚着,像极了某人夜里怀中,被团抱着的你。你一下子恍然大悟,原来你和冯薪朵一起消失在有个夜里,那时候你无意识地向她伸出手臂,一会儿却被拿开了,你自此后就独自睡死在梦中不再醒来,而她及时脱身苏醒、奔向现实。留你,还有一室生在梦里的断壁残垣。


你抱着纳豆走向双人床,把他放在床上,填上空缺。你也坐在床上,听见梦魇的人的疯狂喊叫,声嘶力竭的血和汗冷冷地从心间渗出,再凝结成水,从你的眼里渗出。你现在穿着自己的衣服,一天将尽夜色益浓,瘫坐在床上,无力,流泪。


你替散了干净的看客们想起二零一八年八月的冯薪朵,她那时穿着你的衣服,一天伊始日光明亮,瘫坐在床上,无力,流泪。那时候你觉得,她的样子像是在想,她好像是要真的失去你了。


可是你现在也是,你早就失去她了,在一个不甚清醒的夜里,身侧少了一个共做青春大梦的人。



清醒一辈子 也就那样子

不介意用爱 来醉生梦死


就没有别的期待

等梦完醒来 再去收拾残骸


说心疼我的更应该明白

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



你熄灭房间里所有的灯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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